百度眼中的造车“灵魂和皮肤”之争：本质还是开放共赢

第二十届上海国际车展即将开幕，这将是以新能源和智能化为代表的汽车创新的全面展示。因此，全球汽车行业的目光都将汇聚在中国。近年来，中国汽车行业一直承担着引领创新和促进消费等多重重任，其间，从业者们也一直在战略思考和实践落地中不断磨合。特别是“智能化”作为中国汽车换道超车的关键因素，也产生了很多新的疑问和争议。

百度作为一家ALL IN人工智能的科技巨头，较早的涉足汽车领域。如今，在智能座舱、智能驾驶、车路协同等多个领域，取得了不少成绩；特别是文心一言的发布，为百度在这一领域的发言权加了分。4月16日，百度Apollo刚刚发布了全新升级的驾舱图产品矩阵，并发布了《百度智能驾驶开放白皮书》，面向车企开放四大关键能力。因此，对于汽车智能化方方面面的问题，百度的观点无疑具有相当的参考价值。就在上海车展前夕，寰球汽车集团董事长兼CEO吴迎秋与百度集团资深副总裁、智能驾驶事业群组总裁李震宇，就汽车智能化的热点问题进行了深度交流。

汽车智能化热度降低？其实是智能驾驶尚未跨过消费者的决策点

话题从“汽车智能化”这一概念所面临的问题开始。吴迎秋提出，很多人感觉到，对智能化有些“审美疲劳”，产品上搭载的技术倾向于同质化，用户体验不佳，业内各种声音开始对智能化重新审视，似乎没有前几年那么热衷。李震宇表示，对汽车智能化认知的本质，还是人工智能发展阶段的问题。在他看来，汽车智能化分为两个部分，一个是仿照手机的智能化，一个是机器人的智能化。最近的十几年来，随着深度学习理论的发展，人工智能开始走向落地。

李震宇认为，仿照手机的智能化，从用户角度可以理解为汽车联网和车载大屏，地图和语音交互是核心的功能。从目前看，经过几年的发展，已经得到了消费者认可，变成了切实的使用需求，也变成了购买的决策点，也就是说，跨过了认知的鸿沟。

那么所谓智能化“遇冷”的原因，主要和自动驾驶、辅助驾驶的体验有关，也就是百度董事长李彦宏所提到的“机器人的智能化”。李彦宏曾经表示，未来的智能汽车是机器人，既有有轮子能快速移动，又有人机交互，成为一个集成终端。而这一方面，还没有跨越鸿沟。但是，每个车企都在智能驾驶领域加大投入，这既是换道超车的机遇，也让自己避免被革命的危险。所以智能驾驶并未遇冷，但也反映了车企手口不一的集体焦虑。

李震宇认为，未来3年是智能化的关键窗口期。“2026年，当智能化完成市场‘跨沟’后，没有智能驾驶能力的汽车将难以进入用户的购车清单。”李震宇说。

百度做无人驾驶“起了大早”，但并没有“赶了晚集”

百度涉足智能驾驶领域已经有十年时间。吴迎秋表示，对百度在自动驾驶领域的实践印象深刻，早在2015年，百度就在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展示了无人车技术。自从Apollo平台推出之后，百度的智能驾驶业务将前沿研究与商业化实践结合了起来，更加走向成熟。但是他也提出了疑问，如今，智能驾驶领域群雄逐鹿，不乏巨头，百度作为先行者，是不是起了个大早，赶了个晚集？

李震宇表示，在智能驾驶领域，百度确实“起了大早”，但并未“赶了晚集”，因为“集”还没开起来。去年，自动驾驶陷入了寒冬论，但在百度看来，无人驾驶的春天不太远。

回顾百度投入智能驾驶的历程，李震宇回忆说：“我是2015年开始进入这个领域，都是无知者无畏。大家那时候看到美国，谷歌搞自动驾驶，就开始调研，觉得未来蛮有意思的。数据还能驱动轮子，是一个典型的创新场景。”他说，百度一开始就估计，消费者不会直接购买无人驾驶汽车，百度需要开发自动驾驶技术的同时，也运营车辆，把汽车机器人的形态逐渐做起来，这也就是Robotaxi的路线。

李震宇表示，过去一年，智能汽车领域最大的变化之一，就是无人驾驶在中国复杂城市道路场景中的真正落地。如今，武汉、重庆、北京、上海等城市已经陆续开启了“全无人”的测试和运营。特别是百度的萝卜快跑，已经在武汉部署了上百台“全无人”的Robotaxi。

在李震宇看来，科技的进步，一定是普惠的。近年来，产业界不断将先进的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技术应用在量产乘用车上，智能座舱、智能驾驶等创新产品纷纷走入市场。这背后的底层共识，正是不能错过“换道超车”的机会。

李震宇分析道，2015年百度开始涉足智能驾驶时，考虑可能会遇到三大挑战，一是技术，这是相当长的过程，也是最困难的；第二是政策法规和老百姓的接受度。但如今，政策的推进比较顺利，没有阻碍事业的发展，包括多个城市的无人车运营已经在进行。而且，从百度的观察来看，乘客只要乘坐过Robotaxi之后，会选择更加相信。第三个挑战是成本，但实际上，降本比想象得更快。他举例说，刚开始做自动驾驶的时候，一辆车的成本超过200万；但现在，市面上跑的车，成本是48万，在研的车辆，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初能够降到25万。包括激光雷达等核心传感器的价格也在下降。这样，商业模式基本上也可以成立了。

李震宇强调说，此前新能源车带来了产业格局变化，大概率会在智能汽车时代重演，而且影响会更加深远，时间周期跨度会更长。越早看清的企业越有机会占据先发优势。也就是说，这个“集”即将到来。

在百度看来，到2026年，搭载了记忆泊车、高速领航、城市领航等L2+级别高阶智能驾驶系统车型的市场渗透率将超过15%，产业迎来智能化的跨沟期。届时，高阶智能驾驶市场的爆发将引发汽车产业新一轮洗牌。

如何回答“灵魂和皮肤”的关系 本质还是要开放共赢

百度掌握了智能驾驶的核心技术，如何打消车企的顾虑，这是个不能不解决的问题。特别是上汽集团董事长陈虹提出了“灵魂和皮肤”的关系，成为车企代表性的观点。而在李震宇看来，智能化供应商和车企建立长期可信赖的合作关系，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。

李震宇认为，产业链的终极还是各家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，百度也一直想通过开放共赢的方式来进行合作。但是在发展过程中，有可能大家会彼此踩一下脚。如果自己做垂直整合，发展速度更快，没有掣肘，自己完成目标的欲望更强，但终究还是要尊重汽车产业的规律。他举例说，百度做智能座舱解决方案小度车载OS，开始是整包卖，但如今，因为产业链更加成熟，就可以把一些模块分开，比如小度车载OS、小度语音SDK，根据车企的需要进行服务。

李震宇表示，目前，乘用车“机器人的智能化”，也就是智能驾驶领域，还无法提供满足用户的体验。这背后的真实原因，是技术创新与应用场景之间的“脱节”。相对来说，车企更懂场景，科技公司更懂技术，但是再好的技术落不到场景里，也无法实现市场价值。而且，智能汽车是多产业、多技术协同融合发展的新物种，单一的角色很难完成所有的硬件研发和智能技术积累。在这方面，车企需要的不只是零部件供应商，不是一锤子买卖，而是能让灵魂与躯体融为一体的合作伙伴。只有车企和科技公司专业分工、紧密协同，才能实现“用户需求 - 产品体验”不断迭代的闭环。因此，百度也愿意和车企伙伴一起探索并构建新型的合作关系。2021年下半年，百度正式组建了智能汽车事业部，希望在量产乘用车领域为车企全力服务。

李震宇总结道，百度的使命是“用科技让复杂的世界更简单”。百度希望，通过智能驾驶技术使得汽车更简单，交通出行更加美好。这就是百度进入智能网联赛道的初心。而百度在自动驾驶领域长期投入的积累，也是成为车企智能化最佳合作伙伴的基础。

吴迎秋就此回应说，汽车智能化远远没有到谁先进谁落后、谁对谁错的程度，是在不断的探索前进的路上，每天都在一点点接近真相。无论是新能源车还是智能汽车，用一个核心的关键词阐述，就是“新汽车”，它是把智能化和新能源深度融合的新物种，不是传统的4个轮子+发动机，是万物互联的。只有新汽车才是革命，而其他都是改善，这在本质上有所不同。

他认为，对于百度而言，要体现自己在智能驾驶领域的位置感，并且在行业中阐释清晰的时间概念。百度参与到面向新汽车的变革中，有机遇，且恰逢其时。汽车智能化所面对的问题，大家没有一个很好的答案，而百度给出的答案，就是百度的底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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